第201章 高阳的腿(四千)(1 / 2)
宋言一声令下,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的重甲兵,终于展现出锋利的獠牙。
薛龙那几个大当家,怎地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。
他们已经给钱,给女人了。
看宋言的表情,也有些意动。
可谁能想到,这个不过十六的少年郎,居然会翻脸不认人,说杀人就杀人,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。惊骇之下忙抽出武器试图反击,可真当交手的那一刻,他们才绝望的明白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敌人。
厚重的盔甲,不是他们手中锈迹斑斑的弯刀能劈开的,一刀下去只是一溜串的火星,最多再加上一个白花花的印痕,更有甚者,手里的武器都被崩断。
反倒是对方,手起刀落,便是一枚人首。
薛龙手中的开山斧,大抵能对重甲兵造成一定的伤害,可是他面对的却是一个身高九尺,比他还要夸张的莽汉,同样的斧头劈砍下来,轰的一声,开山斧便直接被劈飞出去。
连带着脑袋都被开了瓢。
宋言并未参与这场杀戮,而是快步冲着后方走去。
视线之中,女子衣衫褴褛。
身上原本奢华精致的长裙,因着在丛林中狂奔的缘故,到处都是破损的痕迹,白色的裙裾染上点点猩红。身上的衣服还湿濡濡的,贴在曲线玲珑的胴体上,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,双腿饱满修长。
只是膝盖似是受了伤,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。
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,那这些山匪,就绝对不能活下去,任何消息都不能传出。
就在宋言审视着女人的时候,她同样也在审视着宋言。眼神中有些微的惊喜,更多的却是凝重,似是在思考,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命运。
宋言吐了口气,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女人肩膀,旋即带着女人向马车走去。
马车内,只剩下洛天衣和杨思瑶,原本也在里面的步雨,却是不见踪影。
当看到宋言带回的女人,洛天衣,杨思瑶两人脸色也是变的古怪,尤其是洛天衣,眸子里居然能看到些微喜悦的感情。
对于冰块脸的小姨子来说,这样的表情已是难能可贵。
良久,洛天衣这才开口:“表姐。”
没错,这女子,便是传言中坠入伊洛河,被河水卷走,大抵是死了的高阳郡主。
谁也没想到高阳还活着,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。
不得不说,身子濡湿的高阳,那身段便显得更加性感。宋言摇了摇头,将心里的杂念抛下:“要送你回去吗?”
此地距离松州府不过二十里的路程,以马车的速度来回不过一个时辰便能搞定。
高阳似是有些冷,面色发白,摇了摇头。
对于高阳的决定宋言倒也能理解,他并不清楚现在的松州府究竟是什么情况,也不知房海会做出怎样的决定,但房海和洛玉衡应该都想要继续维持双方的合作,尤其是在高阳和房俊全都死亡的情况下,双方有不小的可能会一致对外。
这是一种极为微妙的平衡。
若是高阳忽然回归,这份平衡很有可能会被打破。
看了一眼高阳的腿,两条腿还在微微震颤,似是有一阵阵刺痛顺着腿上的经脉,刺激着高阳的大脑。
抖个不停的身子,看起来有点可怜。
“腿,受伤了?”他便问道。
高阳终于开口了:“嗯。”
“裙子撩起来,给我看看。”
宋言的话很是不客气,甚至是冒犯,然他是个医生,医生的眼里只有病人,至少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杂念。
洛天衣看了一眼宋言,似是有些不满,不过又看了看浑身发抖的高阳,终究没说啥。
醋坛子,也是要分时候的。
高阳的两条腿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,腿,对于女子来说是极为私密的地方,更何况,现在她还是个未亡人,更是不能轻易将腿给男人观看。
但,她能感觉到腿上的痛感是越来越难以忍受了,短暂的迟疑之后,终究还是弯起腰肢,用手指捏住裙角,缓缓提起。
白皙圆润,有着优美曲线的小腿,便一点点曝露在宋言面前。
不得不承认,那小腿肚的弧度曼妙的恰到好处,丰盈却又不显肥腻,纤长却又不失饱满。
晶莹剔透,仿佛新剥的珍珠。
是一双美腿。
宋言感觉他隐隐有腿控的趋势了。
然,就在膝盖的位置,却是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模样。
膝盖,似是摔伤了。
可能是踩到了裙摆,华丽丽的来了一个平地摔,不然的话两个膝盖不可能摔的如此平均。
这原本只是小伤,可能会流点血,就算是不经治疗,只要清水冲一冲,别捂着,透透气,过个几日时间也便结痂,然后慢慢愈合了。
可偏生,这高阳应是在水里浸泡了很长时间,水中细菌病菌之类的便感染了伤口……然后,伤口发炎了。
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,那便是疡症。
对于古代人,疡症还是很危险的。
就像战场上,很大一部分士兵都不是直接战死的,而是在战争过后,因着身体上的刀伤,箭伤,枪伤,得不到有效消杀,最后化作疡症,又因疡症引发高热,抽搐,惊厥,稀里糊涂也就没了性命。
高阳的伤口虽没那么夸张,但闹不好,也要来个截肢什么的。
宋言便走了出去,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,只是手里多了一个瓶子,以及几条医用纱布,瓶子里是医用碘酒,已经开了盖子,递给洛天衣:“用这里面的药液,冲洗一下伤口!”
“可能有点疼,你忍着点。”
“然后用这东西包好。”
“再换一身干净一点的衣服。”
洛天衣接过碘酒,凑在鼻尖嗅了嗅,又看了看那棕黑的颜色,便感觉这是正经的药了,至少比起之前那些片状物更像是药。
交代一下,宋言便出了马车。
外面的冲突也进入了尾声。
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,即便是没有那坚不可摧的重甲,接受专业训练的备倭军,也不是区区山匪能够对抗的。
浓郁的血腥味在夜幕中飘荡。
马汉挥手砍死了最后一人,这才走到宋言身边:“主公,要把脑袋割下来筑京观吗?”
宋言脑门上便是一层黑线。
这小子怕是筑京观上瘾了。
哪儿学来的坏毛病?
“筑个屁,收拾下东西走人了。”
……
“他娘的,太吓人了。”密林深处,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刀疤的壮汉头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