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4章 流言毒计：声名受损（1 / 2）

朝阳初升，为燕如烟坚毅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光芒。风雨欲来，但她已无畏无惧，准备迎接命运的挑战。

三日后再议新政细则，皇帝的旨意给了燕如烟喘息的机会，也给了敌人反扑的时间。她本以为能利用这段时间寻找陆毅下落，谁知天不遂人愿——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正悄然酝酿。

\"姑娘，外面的情况不太对劲。\"叶如歌匆匆步入院中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，\"街市上有人在散布关于您的流言。\"

燕如烟放下手中的医书，眉头微微一蹙：\"什么流言？\"

\"说您枉顾医德，为亲信徇私舞弊；更有甚者，声称您利用御医身份包庇乱政之徒。\"叶如歌声音里透着焦虑，\"这几日，大街小巷都在议论，就连茶楼酒肆也是众口铄金。\"

燕如烟的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。她早就预料到朝堂上的斗争会波及民间，只是没想到敌人反应如此之快。

\"打探清楚了流言的源头没有？\"她平静地问道，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声誉。

叶如歌摇了摇头：\"源头难寻，但这些流言似乎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，而且说法出奇地一致，显然有人在幕后操控。\"

燕如烟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翠绿玉镯，心思如电般闪动。三日前朝堂之上的冲突还历历在目，苏婉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话语更是令人不安。

\"立刻布置人手，给我查清楚这些流言的源头。重点盯紧李玄璋和苏婉的动向。\"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决，\"我倒要看看，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。\"

叶如歌应声而去，燕如烟独自站在庭院中，心绪起伏不定。四周静谧得可怕，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。她缓缓闭上眼睛，调整呼吸，开始施展\"心灵倾听\"——感知着京城中涌动的情绪波澜。

烦躁、惊疑、不安……无数情绪汇聚成潮，向她涌来。其中，一种强烈的质疑情绪尤为突出，显然流言已经在民间扎下了根。

\"燕大人，不好了！\"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张清风满头大汗地冲进院子，\"城东集市上有人当众辱骂您，说您勾结权贵，谋求私利。民众情绪激动，差点酿成暴乱！\"

燕如烟猛地睁开眼睛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：\"看来，他们是准备先断我民心，再动摇朝堂上的支持。\"

张清风忧心忡忡：\"这几日，民间对新政的声音也开始转向。许多人认为，您推行的改革只会让权贵们转移焦点，最终受害的还是百姓。\"

\"流言猛于虎啊。\"燕如烟冷笑一声，目光如剑，\"去查查钱颖的下落，我有事要问她。\"

天德商会的消息网络遍布京城，若想了解民间动态，钱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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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，燕如烟刚踏入朝堂，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敌意。往日那些态度中立的官员，此刻看她的眼神中已带着明显的怀疑；而那些与她暗中结盟的人，则低着头避开她的目光，生怕被卷入风波。

朝会刚开始，李玄璋便迈着雍容的步伐缓缓走入殿中。他今日一改往常低调的装束，穿着崭新的朝服，腰间挂着名贵的玉佩，一派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
\"臣有事启奏！\"他的声音洪亮而自信，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。

皇帝微微颔首：\"爱卿请讲。\"

李玄璋转身面向朝堂上的众臣，目光最后停留在燕如烟身上，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：\"启禀陛下，近日有传闻说燕大人身为御医，却枉顾医德，利用职权为亲信谋私。更有甚者，她勾结外臣，意图动摇国本。臣以为，此等小人，不足以担此重任，更不配推行新政！\"

他掏出一份卷宗，高声宣读：\"据查，燕如烟在担任御医期间，曾多次偏袒亲信，为不合资格者谋取入仕机会；她还利用医术手段，操控朝中要员，甚至胁迫陛下推行所谓'新政'。此等行径，实乃大逆不道！\"

朝堂上顿时哗然。燕如烟静立于殿中央，任由流言的波浪拍打在身上，面色如常。她早已看透，这不过是李玄璋和苏婉精心编织的谎言网，目的就是击垮她在朝堂上的威信。

\"李大人口中的'据查'，不知是何人调查的结果？这些所谓证据，又是从何而来？\"燕如烟不慌不忙地反问，声音清晰，掷地有声。

李玄璋得意洋洋地扬了扬手中卷宗：\"民间传言沸沸扬扬，人证物证俱在。燕大人若不相信，大可问问殿外的百姓，看他们如何评价你这位'御医大人'！\"

\"民间传言？\"燕如烟冷笑一声，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李玄璋，同时悄然施展读心术，\"听闻李大人前日与宫中某位贵人密会，不知谈的可是如何编造流言，抹黑朝廷重臣的事宜？\"

李玄璋脸色微变，随即恢复镇定：\"燕大人此言何意？莫非心虚，便想转移话题不成？\"

燕如烟缓步走向前，每一步都沉稳有力：\"心虚的是谁，自有公论。李大人若无实证，只凭所谓'传言'就诋毁朝臣，恐怕是居心不良啊。\"

她忽然转身，望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：\"陛下明鉴，新政刚刚起步，就遭遇如此阻力，背后必有阴谋。臣请陛下明察，勿被奸人所惑！\"

皇帝沉默不语，目光在燕如烟和李玄璋之间来回游移，似乎在权衡利弊。

就在这微妙的沉默中，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一名侍卫匆匆进殿，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。皇帝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。

\"退朝！\"他突然宣布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\"今日之事，朕自有定夺。\"

燕如烟知道，这场朝堂之争暂时告一段落，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。她默默离开大殿，感受到身后无数道复杂的目光。有幸灾乐祸，有敌意憎恨，甚至还有些许同情。但她早已学会在风暴中站稳脚跟，不为外界干扰所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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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德商会的后院里，钱颖一边慢条斯理地品茶，一边审视着对面的燕如烟。

\"燕大人这次可惹了大麻烦。\"钱颖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杯，\"京城里的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，甚至有人开始抵制御医院的药方了。\"

燕如烟不动声色地啜了一口茶：\"钱老板消息灵通，可知道这些流言是从何而来？\"

钱颖意味深长地笑了：\"流言嘛，从不缺源头。不过，这次的声势如此浩大，背后若无权势撑腰，断然不可能。\"

\"你是说李玄璋？\"

\"李玄璋只是一颗棋子。\"钱颖放下茶杯，目光直视燕如烟，\"据我所知，最近宫中某位贵人频繁活动，指使手下在各大茶楼酒肆散播流言，更有甚者，直接贿赂城中的说书人，将编好的故事当作奇闻逸事讲给百姓听。\"

燕如烟心中了然：\"宫中贵人……是苏婉。\"

钱颖微微颔首，不置可否：\"我只能告诉你，这些流言的源头确实与宫中势力有关，至于具体是谁，燕大人心中想必早有分晓。\"

燕如烟陷入思索。苏婉作为皇后，向来不愿沾染朝政，这次却如此高调地针对自己，其中必有蹊跷。会不会与陆毅的失踪有关？又或者，与那瓶\"摄魂散\"有什么联系？